沈严冬斯文的笑着:“自从开始读书天天坐在教室里,读书又消耗脑力,自然而然就和从前不一样了,你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。”
“给大堂哥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的丈夫——傅毅珩同志。”
沈南乔笑着:“我们一起去京市。”
这厢,沈严冬才注意到坐在沈南乔身后相貌出挑,穿着一身军装的身影。
傅毅珩很是礼貌的站起来和堂舅哥打招呼:“堂哥好。”
“傅团长好。”
沈南乔没太注意沈严冬的称呼,笑着:“堂哥,真是对不住,我竟然没认出来你。”
“是五叔做的不对,也是我们大房疏忽,竟然不知道五叔竟然狠得下心送你去下乡,自从珍婶子去了之后,咱们就再也没见过。”
听着沈严冬伤感的语句,沈南乔心头也莫名的有些难过。
小时候她这个堂哥对她很是不错,每次她回乡下,都会带她去村口的卖货郎那儿给她买糖吃。
有人欺负了她,还会带着人给她讨回公道。
有一次,还因为找人算账的时候被人用竹竿戳伤脸。
沈南乔记得当时他额头上好大一条血痕。
见沈南乔要去看那疤痕,沈严冬忙道:
“小时候的事情都已经过去,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惦记着,小孩子的疤痕好得快,头发一遮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傅毅珩搂着沈南乔,不动声色问:
“确实过去的事情不用再多提及,往后多来往就行,堂哥这次去京市是准备做什么?”
“我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来得及领毕业证,这次随教授调任回京市,要把毕业证领了,还要办好工作和户口的转换。”
沈南乔有些惊讶,她的这个大堂哥只比她大五岁。
三年前,也就是66年废除的高考。
那就是说他可能17-19岁考上的大学。
“堂哥读的什么大学,什么专业呀?”
沈南乔难掩脸上的惊讶和羡慕。
沈严冬笑着道:“我读的京市大学,地理系,现在和教授负责走访各地的地貌,我们华夏的地图就是我们一笔一划画出来的。”
沈南乔听完不由得肃然起敬:“堂哥真厉害!”
“南乔准备以后做什么?”沈严冬又问。
“我嫁人之后,在海岛鸭子养殖工。”
天差地别的境遇,但沈严冬却丝毫没有表达出来一丁点瞧不起她的意思。
而是低低道:“挺好的,我们家南乔这么好的孩子,到哪里都能过得很好。”
“那是,这么多年不见,堂哥吃饭了吗?我们还有加的菜,一家人坐下来一起吃个饭?”
沈严冬抿了抿嘴,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:“我还有同伴也在,改天再一起吃饭。”
“没事,既然都来了,就坐下一起吃。”
傅毅珩主动邀请道。
站在沈严冬身后的小伙子叫张强。
沈严冬介绍完他的身份,而后才同张强道:“这是我妹妹,这是我妹夫。”
“没看出来,你小子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,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妹夫。”
张强脸上的表情很浮夸。
沈南乔和傅毅珩只当没看见他插科打诨的模样。
倒是沈严冬和傅毅珩之间聊得你来我往,虽然不在同一片领域,但有很多可以聊的。
两人之间对对方的态度,不热切也不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