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营长瞧见这边的动静,眼疾手快把女人扶了起来,
接过她怀中抱着的孩子。
余庆国又指着天,赶忙道:
“弯弯,我就是怕孩子摔了,你相信我对你的心!我真的和她没有感情!”
张营长皱眉怒斥女人对面的男女:
“你们两个做人能不能要点脸,这时候说什么真爱,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时候咋不为了真爱悬崖勒马呢,这位女同志带着一个孩子,肚子里还怀了一个,你们就在这真爱真爱的,难道是想要逼死她不成?”
“同志,谢谢你!我心里哭啊!”
女人嗷呜一声嚎啕大哭起来,跟着她怀里的孩子也开始哭了起来。
仿佛是在因为悲惨的命运而彷徨而茫然无措。
昨天沈南乔路过的时候就听着这声音就觉得有些耳熟,此刻赶忙起身过去看女人长什么样。
这一看,她才发现来娣就是小甜的妈妈。
杨来娣看到沈南乔,瞬间就哭成了泪人:
“沈同志,你你也回海岛了?”
“来娣,你这是怎么了,告诉我,我替你做主。”
沈南乔怒气冲天狠狠看着他们对面那对狗男女。
杨来娣一边哭一边说:
“我从五岁就被卖给余家了,他们都告诉我,我长大是要给庆国哥当媳妇的,庆国哥要读书家里没有钱,我就拼命种菜,拿到集市上去换钱,
给城里来的知青赚工分换钱,庆国哥读初中高中花费多,吃的钱也变多,我就是卖血我也给他拿了钱,现在庆国哥的工作也是我卖血换钱买的。”
“庆国哥说等他读书读出来了,有钱了就接我和小甜去城里,我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他,我的身体因为卖血垮了,生了小甜之后,我种地都没力气翻土,
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娘俩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,我绝对不会借钱也要去省城找他,可现在他告诉我,他不要我们了,我们娘俩还怎么活啊。”
沈南乔一直觉得,她和弟弟妹妹的日子过得挺惨的。
比一般村里有口饭吃的人家里要惨许多。
可听了杨来娣的经历之后,她才发现比她苦命的人太多太多了。
听着她说的话,周围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怜惜,余庆国则是有些羞愧:
“来娣,这钱我还你,成吗?”
“你直接说你要多少钱。”
孙弯没有任何动容,只充满敌意的看着杨来娣。
“杨来娣,我承认你的经历确实是很苦,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付出了一切,你还给他生了孩子,但是他不爱你,你就算强留他在你身边也没有什么意思,
与其你在这苦苦纠缠我们,不如你们现在买断这场关系,你直接跟我说你想要多少钱,我给你,我只有一个条件,那就是从今以后你不能再继续纠缠我们。”
“这位女同志,来娣虽然没有和余庆国领证,但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,而且他们还有共同的孩子,是事实夫妻。”
沈南乔忍不住出声。
“那又如何呢?”孙弯挑眉:“他爱的人是我。”
沈南乔深吸一口气:“不管这个贱男人心里有谁,他都是杨来娣同志的丈夫,而你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,换到旧社会你连先来后到的小妾都做不了,充其量就是个外室,插足别人的婚姻还要求原配离开,你的脸皮是比海岛的水还厚么?怎么那么不要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