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起来了,那人是养殖场的,她就是就是养殖场鸡蛋组的组长苏月娥!
你们两个人就是合起伙来要搞走郝副厂长,你别想着逃脱!今天我一定会把你的恶行揭露!”
听到这话,郝建国脸上得意满满的笑容差点没冻硬。
这包云翰是猪脑子吗?
他这次本来就打算把沈南乔拉下马,不打算得罪王政委。
王政委在海岛军区任职多年,积威甚重,现在名义上已经是海岛军区的总司令,
如果不是因为中越大战还没有结束,他现在已经调遣到京市了。
他的妻子苏月娥那更是不用说。
根本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

现在他把苏月娥扯出来,不就是逼着王政委一家从中立位置站向他们的对立面吗?
要是平时,包云翰也不会这么冒失,但是他现在一心想要看着沈南乔被养殖场革职,也没去想苏婶子他能不能得罪的起。
严厂长此刻眼神没什么变化,心里却已经有了决断。
这是包云翰显然就是编不出来话,所以乱说的。
目的不纯,一心只想着出风头,急功近利,沈南乔对包云翰的判断果然没错。
这时,苏婶子站起来:
“既然包记者提到我了,那我也就站出来说两句,南乔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包云翰咬牙切齿道:“你和沈南乔是一伙的,现在事发你当然说没有这样的事情。”
在场的养殖场和军区的领导本来都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情。
这时候见包云翰连苏婶子都扯到了,不由得心里都有了计量。
他们几乎是本能的觉得这个包云翰不简单,一来就要把苏婶子拉下水,只怕是背后还藏着什么惊天阴谋。
“7月18号那天下午我闺女刚好回来,为了给她接风洗尘,我提前两小时就走了,根本不可能等到养殖场所有人都走了再和南乔对话,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为我证明。”
苏婶子想了想之前沈南乔提到过的时间,拿出一张纸。
养殖场不能早退,如果家里有什么事情得提前和厂长请假,
苏婶子拿出来的东西可以清楚看到她在7月18号那天提早走了,上面还盖了严厂长的印章。
“还有,我是鸡蛋组的组长没错,但因为我和南乔在工作上面根本没什么交集,年纪也差了一大截,我们很少有交流,你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。”
苏婶子接着补充道。
在场的人又是一阵议论声。
请假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苏婶子请假的时间,可以证明包云翰的说辞就是有问题的。
这时候风向已经完全调转:
“他说他是证人,听见了这些话,这本身就存在欺骗性,还得有证据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才行。”
“我也这样认为,包云翰说沈南乔是有预谋,以为秘密泄露对他产生报复,但是换一种思路,也有可能是沈南乔公事公办,他怀恨在心故意污蔑。”
“我是养殖场的,之前包云翰一直给沈南乔献殷勤,沈南乔三番两次拒绝,他还是非要凑上去,让人忍无可忍了,才让他去铲鸭屎的,后面也是他自己掉的粪坑。”
“本来包云翰就喜欢凑在养殖场的女同志面前,作风不正,还想在养殖场搞个人英雄主义,说不定他才是敌特,故意来破坏我们养殖场的和谐。”
众人看包云翰的态度一下子就从相信变成了怀疑。
原来是求爱不成,心生恨意啊。
包云翰有些紧张,心里又着急,转头看向郝建国,想让郝建国帮他说话,但是郝建国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严厂长阴沉着一张脸,也不发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