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沈南风拔腿跑回屋子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由于场面混乱,杵在这的人太多,也没人注意沈南风一个六岁小孩的去向。
沈南乔微微一笑,很好说话的样子:
“那既然这样,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谈,周姨的工作是纺织厂给妈妈的福利,既然分家了那我也不等南青南松长大了,今天赵伯伯和刘伯伯都在,周姨在他们的见证下还给我们。”
“凭什么?我已经上了六年班了,这个位置我要留给我儿子。”
沈南乔抿了抿唇:“我没在和你开玩笑,你睡着我妈的房子,占着我妈的工作和老公,最后还想把她的工作留给你儿子?”
“沈南乔做人留一线。”周红咬牙:“你不要忘记你是你爸亲生的。”
沈南乔看也不看周红,而是问赵厂长:
“赵伯伯,我想把我妈留下的工作卖掉或者转成临时工,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赵厂长点了点头:“明天你去找人事科办手续,你就说我说的。”
话音落下,沈南风递了一张纸条到她手中。
从60年到70年这期间是,邮局的存折都不普遍。
沈南乔只见过两个人有,一个是她的妈妈,另一个就是傅毅珩。
周红要去存钱只能用公社的存款单,统一印刷,格式遵照旧时代的收据,上面有邮局的人手写的存款金额、日期还有存款人,统一会盖上银行的印章。
为了不被人发现,周红把东西藏在沈金宝房间床的木头中间。
但这一切都瞒不过爱好钻研的沈南风。
沈南乔扬了扬手中的单子:“周姨说咱们家没有钱了,正好南风在地上捡到一张五千块钱的存折单,本来还得爸爸打欠条的,有了这张存折单就好说了
,先给我们分家两千五,再给我一千就行。”
周红既然不愿意这么不愿意给他们一千,那好办。
他们把她的私房钱找出来就行了。
房子是他们的,钱也是他们的。
“这是我的钱,我要留给我儿子结婚的钱,你们凭什么分?”周红冲过来想抢存款单子。
傅毅珩眼神一动,拦在她前面,将她格挡开,趁着这个功夫,沈南乔将存折单子交给了赵厂长。
沈南乔再次扬起笑容:
“周姨,你一年420块钱的工资,6年总共才五千块钱,你说你存下了五千块钱?那你穿的衣服吃的饭,还有你给沈念念和沈卫国买工作又花了一千多,你这都是用的谁的钱?”
“难不成你拿着我妈的工作,花我爸的钱,养你和前夫的儿子女儿?这说不过去吧?”
沈松鹤原本只打算出一千五,现在突然要出三千五脸色有些黑。
他今天不给这钱,肯定是过不去这事了。
但他也不想真的分一半出去,于是劝道:“南乔,咱们都是一家人,不是非得这样,要不然还是分你们一千五。”
“不可能,从前弟弟妹妹们没概念是因为他们还小,不懂这些所以跟你们不分彼此,现在分了家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。”
沈南乔冷道。
沈松鹤看着沈南乔坚定的目光,再次叹气。
算了,他先保住自己的工作再说:“行,就按照你说的,一人一半,但是那一千块钱我没办法给你,你得去问念念要,卫国还要结婚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。”
现在这个房子在贾爱珍名下,他的确是不好分,但是他身为纺织厂二十多年的老职工,又是一级技术工,是可以分到房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