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乔招手喊南青也一起进了房间,还让傅毅珩把放在客厅的风扇搬进来,五人坐在宽阔的房间里,‘砰咚’一声关上门。
外面周红摔着锅子,大吵大闹声此起彼伏。
只听见沈金宝哭着喊:“妈,我晚上都没吃饱,那红烧肉我一口都没吃到。”
后面沈松鹤从房里出来,也不知道和周红说了什么,才终于没闹起来,逐渐没了动静。
又过了一会儿,沈松鹤带着晚上没吃饭的周红,还有没吃饱的沈金宝和沈江河出去了,外面彻底没了声音。
“姐,咱们要干啥?”
南松见沈南乔坐在板凳上,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,疑惑地问道。
沈南乔打开门,问:“知道沈松鹤和周红都把钱藏在什么地方吗?”
“主屋里放着咱妈的嫁妆箱子,里面全是咱妈的东西,还有个小铁盒,里面藏着票据和零钱,嫁妆箱子后面还有个洞,好多钱全放在洞里,我偷偷摸摸进去过,但不敢拿里面的钱。”
南风很少说话,平常沉默寡言的,但是观察入微,哥哥姐姐没注意到的事情他都知道。
沈南乔点头,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你和二姐去门口守着,我和南松、姐夫去把东西拿回来。”
沈母贾爱珍当年留下的不只是一万三的存款,她还有个嫁妆箱子,里面装着从老家地里挖上来的大黄鱼、小黄鱼。
因为捐献了纺织厂,又有当时在省里的赵厂长护着,这些东西她都得以保存下来。
沈南乔还小的时候就见过起码有20根大黄鱼,15根小黄鱼,其余数不清的好东西她记忆都有些模糊了,母亲那时候还常念叨着往后这些东西要给几个儿女均分,至少要留一半给两个女儿做嫁妆。
但是后来母亲突然离世,这个箱子被周红搬进了她和沈松鹤的屋子,而她很快也被算计下乡,便再也没机会见到它们了。
沈松鹤和周红的房里上了锁,但这对南松来说没什么难度,一根铁丝就可以打开。
走进去打开衣柜,里面果然放着母亲留下的嫁妆箱子。
沈南乔打开来一顿掏,里面果然只放了一些普通的衣物和零钱、票据,十来块钱她就没动。
她示意傅毅珩搬开衣柜。
一个古朴雕花精致,半人高的嫁妆箱子映入眼帘,上面还是挂着一把样式很复杂的锁。
显然沈松鹤和周红以为这个地方足够隐秘,外人找不到,他们平常进不来这房间,也不可能发现,就算是被发现了,有锁就打不开。
但他们完全不了解南松,在机械类的东西上,南松非常有天赋。
这锁虽然复杂,但在南松手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打开了。
箱子一共有三层,第一层摆满了一叠一叠崭新的大团结和三张存折,存折写的都是贾爱珍三个大字,上面加起来有两万一千块钱,在六年前就已经被取空。
“一二三四五”
二十四打大团结,沈南乔找了个床单一叠一叠垒起来。
第二层刚打开,几人的眼睛就被黄澄澄的色彩给亮了一下,数了数总共有25根大黄鱼,15根小黄鱼。
大黄鱼是民国时期的说法,采用旧制一斤十六两,所以一根大黄鱼是旧制的十两,也就是313g,小黄鱼是旧制的一两,也就是31g。
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十六斤多。
幸好沈南乔当初在省城的时候买了一个大书包给傅毅珩,才能把东西全装进去。
打开第三层,里面全是一些母亲留下的首饰,除了金手镯金项链还有珍珠翡翠之类的东西,占了最大面积。
沈南乔也没犹豫,统统打包带走。
为了让沈松鹤今晚或者明天就发现东西被拿走了,沈南乔特地没让傅毅珩打扫战场,还留下了许多小破绽。
做完这一切,沈南乔说:
“走,我们等会也出门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