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世勋去了趟附近的供销社,买了两瓶酒,一包中华,还托宴擎走内部渠道买了两罐水果罐头。
拎着东西去了海城大学,西北角的职工宿舍。
这一排三层楼的楼房是海城大学的职工家属院,楼上某个不起眼角落里住着的,可能就是外面颇有名气的专家教授。
他身上穿着军装,刚进家属院就引来了不少大妈的关注。
“军人同志,你找谁?”
“我找项天齐,项教授。”
“哦,你说项疯子啊,你倒是来得巧,他刚回家。”
大妈一听是来找项天齐的,顿时见怪不怪。
项疯子虽然外号叫疯子,但人确实是有过硬的本事,否则也不会有领导特批,允许他在家里搞研究。
无非必要,他能做到三天不踏出家门槛一步。
吃一顿管三天,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,能做到程度的人,他不疯谁疯?
霍世勋曾经来过一次。
循着记忆上了三楼,敲了敲门。
里面很快传来一道暴躁的咆哮声,“谁呀,不是说过了,饭菜放在门口,没事儿别敲门打断我思路。”
“是我。”
低沉暗哑的成年男性嗓音,让项天齐放了笔。
开门一看,果然是曾经见过的那张冷峻的脸,他下意识的就要将门掩上。
“我都跟你说了,不知道、不知道、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能说。”
刚回东山岛的时候,他就来找过项天齐打听霍父的下落。
项天齐在别的事情上马马虎虎,这事儿上偏偏咬死了不肯松口。
霍世勋也清楚,或许是因为某些不能诉说的原因,项天齐才不能对他说出真相。
眼看门又要关上,他手臂一抬,轻而易举的就将门推开。
“我今天来不是找你问我爸的事,有个拖拉机动力装置方面的问题,想找你聊聊。”
项天齐本想试图关门,结果反倒被推了个踉跄,堪堪才稳住身形。
听到这话,这才找回些许场子。
理了理衣摆,主动打开了门。
“你一个当兵的,问这些干啥?”
“帮人问问,我记得,你对这块一直都有研究?”
以霍世勋的级别,调查项天齐不是难事,但他也只能调查到外界大众都是知晓的一些事。
他的档案上,同霍世勋一样,有过几年的空白期。
“我确实在研究这个,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项天齐着实很好奇,什么人能把霍世勋惊动过来,还带着礼物上门,一看就有求于人。
他可是记得,霍世勋上回来被他拒绝后,那嚣张冷肃的样子,恨不得当场将他暴打一顿。
这可不像是个热心助人的主儿。
“大侄子,你先说说,你这回是帮谁问的?说不定叔叔我心情好了,大发慈悲就同意帮你一把。”
项天齐勾了勾嘴角,整个欠欠的。
虽然他只比霍世勋大几岁,但他可是霍父的同门师弟,自称一声叔叔也是理所当然。
霍世勋眼底冷锋闪烁,手指紧握成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