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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我不再看镜头，而是转身走向贺川。
私家侦探递给我一把刀。
我握着刀，一步步逼近瘫在地上的贺川。
他惊恐地瞪大眼睛，不停地向后缩。
“你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乔晚！杀人是犯法的！”
我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，用刀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。
“犯法？”
我凑到他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，林琅在被烧死前，给我打过一个电话。”
“她告诉我，她发现了一个秘密。”
“一个关于你，贺川，和你那个慈善基金会的秘密。”
贺川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她说，你的基金会，根本不是什么慈善机构。”
“而是一个打着慈善幌子，进行非法器官交易的犯罪集团。”
“那些每年七夕被烧死的情侣，根本不是什么随机挑选的‘祭品’。”
“他们都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你的秘密，才被你用这种方式灭口的。”
“你之所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，就是为了用‘七夕诅咒’这种玄乎的说法，来掩盖你杀人灭口的真正动机。”
“你让全城人都陷入恐慌，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‘恩爱’和‘点赞’上，这样，就再也不会有人去怀疑受害者的真正死因了。”
“至于那些点赞的看客，不过是你用来完成这场谋杀的，免费的群众演员罢了。”
贺川的脸，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浑身发抖，像是筛糠一样。
“你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一个清冷的声音，从摄影棚门口传来。
我和贺川同时转头看去。
只见沈屿白站在那里，神情冷峻。
但他身边，还站着另一个人。
一个我以为，再也见不到的人。
林琅。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，长发高高束起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
和我记忆中那个爱笑爱闹的女孩，判若两人。
我彻底愣住了。
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林林琅？”
她朝我走来，眼神里却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“乔晚，好久不见。”
贺川看到林琅，像是见了鬼一样，发出了一声尖叫。
“不可能！你明明已经死了！”
“我亲眼看着你被烧成灰的！”
“是吗？”林琅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那你看到的，可能只是我的替身。”
说着，她抬起脚，狠狠地踩在了贺川的手臂上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骨头断裂的声音，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摄影棚里。
“啊——！”
贺川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。
林琅却像是没听到一样，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。
“贺川，你欠我的，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，今天，我让你加倍奉还。”
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，感觉自己像在做梦。
林琅没死？
那去年七夕被烧死的是谁？
沈屿白走到我身边，轻轻握住我的手，他的手心不再是我熟悉的温暖，而是冰凉的歉意。
“晚晚，对不起，我们必须瞒着你。”
我转头看他，眼中满是迷茫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沈屿白叹了口气，目光复杂地看着我，开始讲述一个被彻底颠覆的故事。
“我不是这座城市的人。我的父母，是十年前第一对在七夕节被烧死的情侣。”
“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，发现他们的死与贺川的基金会有关，他们以慈善为名，猎杀合适的器官供体。”
“我带着所有线索找到了警方，而他们，已经盯了贺川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