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摇头,似有难言之隐。
说。驴踢他。
“说来惭愧。女鬼吸我精气之时,我因恐惧导致腹气上涌,打了一个油腻的嗝,她措不及防将油嗝吸入体内便扶墙呕吐。我就乘机跑了。后来她便一直追赶我,向我索命。”
驴把舌头伸出来晾着:“你吃什么东西了,打个嗝把鬼都熏吐了。”
“那日有人杀了驮行李的驴。我吃了很多驴下水。可能没煮透,就臭得很。”
驴斜眼看了看王坝,狠狠给了他一脚:“让你吃驴,让你变相骂我,就你聪明是不?如此说来,一切祸事都是从你而起,冲你而来。”
王坝点点头。
“那你滚吧。越远越好。”驴给他松了绑,踹得他连滚带爬。
“这样就没事了吧。”驴喃喃自语。
“驴子,你快出来看一下。门上有字。”
驴一看,血红大字“不婚而孕之仇,誓不罢休”。
它用两个蹄子捧住自己的头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“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。你不说她当了母亲就会变成好鬼吗?”
“呃……送子符只能当引子,让她肚子鼓起来几天,不是真怀孕。如果没有人和她成亲洞房,过几日肚子就消了。”
“让鬼成亲洞房,也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“要不我们今晚和她好好谈谈,没准她不介意你是一头驴。”
“滚。我介意她不是驴。呸,不是鳖。”
“天啊。师伯不知道去哪里了,林云师兄和山神叔叔又去找师伯去了。可如何是好啊?”
“废话。这个时候肯定是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了。”
乐风看着在风中飞舞的柳树,说道:“这样太有辱师门吧。”
“你爱走不走。我只答应过他们带孩子,没说过负责捉妖拿鬼。”
驴进屋背上褡裢,朝着乌江方向扬长而去。
9
驴蹄似踏雪寻梅般悠游。
它在等乐风追来,但是乐风一直没来。
驴在站乌江边,看着水里的倒影,最近青道士太忙了,都没有空帮它修剪毛发,长长的鬃毛盖住它的身体,就像水里的藻类。